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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这个情况,很多发出来的要转过去了。

【云次方】声嚣静默

#一首真爱乐章,一张定格的老照片,岁月经年,你可曾有悔


#时间定在千禧年左右,有bug,只是我的想象而已


#全文7k,我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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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已经兜兜转转了好多的编辑社,始终没有一个着落。


很难想象一张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旧照片时隔了二十多个年头,居然表面上还带着一丝不起眼的光亮。


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还是在一个摄影师的家里。我走进去的时候摄影师还在洗照片,我不好打扰,和摄影师打了招呼便在一个略微有空隙的角落坐了下来。


摄影师的家并不大,整个客厅的空间里挂着的贴着的都是各种洗出来的照片,大部分是彩色的,有一些是黑白的。


我坐着有点不安稳,看了一眼还在低头认真干活的摄影师,我也没敢打扰他,于是我站起来轻轻的绕着整个屋子走动了几步。


屋子的中间有一张挺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照片,看起来应该都是废片,很多都有人为撕过得痕迹。


还挺有脾气。


我抱着包绕着桌子走了一圈。


这张桌子还挺老式的,上面有一层玻璃,玻璃下夹着些文件,还有一些照片。


我尝试着扒拉了一下上面乱七八糟的纸堆,想看看玻璃下面夹着的纸。大多数的还是照片,不少已经泛黄了,还有些连边都已经卷了起来,委委屈屈的贴在玻璃下也没有展平。


我稍微把边上的碎纸堆叠了一下。


玻璃桌面下露出了一张和周边别的照片完全不同的一角。


我有点好奇,伸手的时候差点把桌上的废片推的掉了下去。那的确是一张格格不入的照片,不论是从他保存的完好性上来说还是整个图的构架上来说,这张照片显得都有点过于珍贵了。


我绕着桌子走,换到了另一个方向,桌子有点宽,我不得不趴了上去。


照片是黑白的,整个画面有点满,乍一看还有点乱,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眼看这张照片的时候,眼里只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甚至不在画面的焦点上。


我整个人往前再趴了一点,那似乎是那个年代的码头,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应该是上海。


我看的很认真,脸摄影师走到了我身边都没感觉到,直到他开口说话,我才咋咋呼呼的猛的抬起了头。


我很不好意思的想把桌上的照片堆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我拍的最好的一张照片。”摄影师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他身上传来了烟味,我抬头,略微有些暗的环境里,有一个燃烧着的红点。


摄影师的声音有点惆怅,我脑子里转过了很多想法,揣测着这句话到底是他对自己技艺没有长进的愤懑,还是这张照片,真的就能有这样的地位。


我没有说话,摄影师兀自的讲了下去。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这么满的照片,你却只看到了两个人。”他说完吸了一口烟。我有点震惊,这的确是我想问的问题。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的有点苦涩。


摄影师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示意我让一让。我让到一边,看着面前快五十岁的男人单手抬起了玻璃板,“帮我一下,把那张照片拿出来,小心一点。”


我听到他讲话的时候眼神还留在那一堆哗啦啦往下掉的废片上,愣了得有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我伸手往玻璃和桌面的夹缝里探,摄影师把玻璃板抬得再高了一点,我勾到了照片,本想要就此拽出来,但是想了想摄影师的话和之前的感受,还是换成双手把照片捧了出来。


落下的玻璃板震落了更多的纸片,摄影师从我手里小心翼翼的两手四根手指顶住了照片的边缘拿了起来。


“真是张好照片。”摄影师轻声的叹息着。


我不敢打扰此刻的气氛,但是我的确也想知道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我还是轻声地问了,“为什么我只看到了那两个人?”


摄影师弯了弯嘴角,把靠近我这边的手放低了一点,“你看,整个画面,看起来是不是很匆忙,大家都在动,只有这俩人,他们是静止的。”


我探着脑袋想看个究竟。


的确是这样的感觉,越看这张照片就越能感觉到。我甚至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声响,汽笛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交谈的声音,到处都很喧嚣。


只有那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向左向右移动的趋势,连嘴都没有张,声嚣里的静默。


我看的更仔细了一点。


这是两张过分漂亮的侧脸,我现在才意识到。就算在黑白照片里,这俩人都是那么的英俊。


有一个人略高一点,稍微胖一点,穿着风衣,腿边放了一个挺大的皮箱,他大概是要出远门。


另一个有点瘦。我认真看了一会。他大概是个混血。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我的探寻,摄影师的话让我想起来了今天的初衷。


他说他的故事可以从这张照片开始说起。


我拿出了笔和纸,跟着摄影师坐在了他的对面。


“当时我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摄影师的话是从这里开始的,我笑着回了一句,“现在您看着也不老。”


摄影师笑了,他端着那张照片继续了他的故事。


故事也挺老套的,也许是那个年代的悲伤大概都只有一个格式,但是却各有各的惆怅。


他说当时他是去送他爱的姑娘的,姑娘的父母被公派去了国外,再上一辈的人都也离散了,姑娘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摄影师给不了姑娘一个家,他也不敢就此下一个承诺。


他带了摄影机,心想着要是不能留下姑娘的人,留下一个影子在纸上也是好的。


但是姑娘拒绝了。


她说不想摄影师今后的日子里都有她的影子。


摄影师终究没有留下一分半点爱人的痕迹。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照片框不住时间,但是记忆可以啊。”


摄影师使劲睁了睁眼睛,我下意识想给他递一张纸巾,但是他随即就摆了摆手。


“这张照片是我在她走后拍的。”摄影师继续说了下去,“我在码头呆了整整一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看到点什么,也许别人类似的不幸能给我一点安慰。”


我动笔记录着,思索着那张照片是不是给了他安慰。


“下午的时候我就拿着相机,漫无目的的对着人群,也有点自暴自弃吧。”摄影师哼笑着顿了一顿,“胡乱的按着快门,也不在乎交卷够不够,然后通过镜头,我看到了他们俩。”


“非常独特的两个人。”摄影师对他们下了个定义。


“为什么这么说?”我抬头问了一句。


“你不觉得他们俩很俊吗?”摄影师突然开了个玩笑。


我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是的,他们俩很俊。


“我一开始注意他们不是因为他们俩长得好看,是因为他们俩是镜头里唯二两人静止不动的人,就这么看着对方,看了得有三四分钟。”


“就只是看着?”我停下了笔。


“之前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到的时候就只是看着。镜头里看到的世界会比真实看到的世界更安静,当时我就觉得周围所有的人都虚化了,没有意义的在镜头里进进出出,只有这两人留在了画面里,似乎是天长地久。”


“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了,叶子就在空中飘,好几片都落在了他们身上,照片里也能看到,你看这里。”


我看了眼照片,点了点头。


那片叶子插在了高个子青年的头发里,显得还有点俏皮。


“但他们谁都没动手掸一下,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是不是动一下,就会错过一秒看对方的时间。”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为这个问题合不合适。


他们是...爱人吗?


我带着这个问题听了下去。


“当时我差点忘记按快门,我就看着他们俩,连船上的汽笛声都听得忽远忽近了。”摄影师停顿了一下,“我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挺奇怪的?”摄影师笑了起来。


我不可置否。


“大概因为所有来送别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流露出一些不舍,有大哭拉着不让对方走得,有洋装镇定拍对方肩的,还有偷偷来送不然对方看见的,反正总是会有些意外夸张的动作或表情,但是他们俩没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好像是用眼神看完了和对方相依的一生。”


“啊,你可能不大能接受这件事情。”摄影师后知后觉的补充了一句。


“你是说他们是爱人的事情吗?”我转了转笔,等着摄影师点头,“不,我不介意,事实上,我觉得在这样的场合里,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什么都太过于沉重了。”


“的确是这样。我离得还比较远,而且我也不是当事人,我不知道他们从各自眼睛都看出来了什么,但是我就觉得那是重到让人背负一生的感情。”摄影师吸了口烟,最后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那最后怎么样呢?”我有点迫不及待于故事的结局,这么浓厚的爱,能留住一个人吗?


“最后他走了。”摄影师指了指照片里高个子的青年,“拎着皮箱走了,路上都没有回头。另一个就站在原地,目送他。”


我听着突然就觉得很难过,这样就,走了。


大概是我还年轻,看的东西还不够多,虽然我知道现实总是残酷,但是忍不住的,人总想给美好的事物美好的结局。


“最后他还是回了头的,在甲板上,我看不清他有没有说话,但是他做了个这样的动作。”摄影师用没拿照片的右手拳头靠了靠自己的胸口,“就在这儿。”


摄影师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腔,“心脏这儿。”


“可能是我当时自己的情况,我看所有分别的人,都有种自己身上的痛彻心扉,也许他们并不是这样的关系,他们可能只是泛泛之交,想不出要说什么话只能干站着而已。”摄影师有点自嘲的笑了起来。


“不,我相信您看到和感受到的是真的。”没有人会对泛泛之交献出心脏。


这一天我和摄影师聊了挺长的时间,摄影师老说我还小,还不懂。我大概的确不懂吧,那个年代,爱和梦想想飞扬起来有多难。


临走的时候,我问摄影师能不能要一张照片的副本,他当场给我再洗了一张。


我说我想尝试找找他们看,如果有消息我会再来。


之后我就开始带着照片走。我的工作性质挺自由的,到了一个编辑社,要是要我的文章,我就呆下,不要我就换一家,一边走也就一边问有没有人认识照片上的人。


问了有一年的时间,也没什么信息。我想可能留下来的人搬家了吧,或者更美好点,他去找另一个他了。


但是最终更美好的那个结局还是被打破了。


我站在那个人的家门口不知道该怎么敲开他的门。


来开门的人比照片上胖了一点,整张脸的轮廓更加的立体了,他应该真的是个混血,和照片上一样,还是很英俊,我有一瞬间的晕眩,不敢相信,这样精致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你好,有什么事吗?”说话的人看起来精神很好,尾音还有点往上卷。


“啊,您好,我是xxxx编辑社的作者,我想您可能会想要这张照片。”我从包里面拿出了那张我已经保存了有一年的照片。


对面的人收到照片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场都变了,我眼看着他刚才还扬起的嘴角,慢慢回落,他天生有一张不喜欢笑的脸,但是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他请我进了门,我看得出来他有点恍惚,左脚还绊了一下右脚。


我小心的张望了一下,这个家里似乎没有女主人,很干净也很有情调,但是只有男人的味道,也许摄影师说的就是真的,那是一场爱。


“我给你倒杯水吧。”在我能阻止他之前,他已经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窥探别人的世界并不好,但是我很好奇,所以我悄悄张望了一眼。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能看出来,因为深呼吸,他的肩膀起伏的弧度有点大,过了好一会,他才端了两杯水出来。


“不好意思,家里很久没来客人了。”我点点头,没有拆穿他的掩饰。


“我今天主要就是想把这张照片给您,我找了您也有挺久的了,您要是能收下就太好了。”我推了推刚才他放在桌上的照片。


他静默了一会,抬头朝我笑了一下,眼角的细微轻轻的皱了起来,“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您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


“您能跟我讲讲这张照片的故事吗?”我有点紧张,随即加了些解释,“我是从一个摄影师那里得到这张照片的,他说这是他这辈子拍的最好的一张照片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有点好奇,您如果不愿意不回答也行。”


对面的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唇下意识的紧紧挤压在了一起,随即偏了偏脑袋,“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似乎是想告诉我这个故事,我乘胜追击,“摄影师说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八年。”他神情有点悠远的应和了一句,“你是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吗?”


我有点拿不准他到底想不想让我写,“您要是不愿意我可以不写,我只告诉摄影师可以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顿,“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故事写下来,这么多年,这个故事也该见见光了。”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和笔。


这大概是那个年代算是反动一个故事,一个在革命大环境里两个被相互吸引的灵魂的故事。从头到尾,面前的人都只用“他”这个代词来借代照片里的另一个人,似乎不愿意把这样的亲密也分享给别人。


我听得入神。其实从头到尾他的故事里,这两个人都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我胸膛里翻滚着因为爱情才沸腾起来的血液。


“我就天天叫他起床啊,他就不起。”他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和刚才对我客气的笑不同,他眼角的细微深深的皱在了一起,露出了上排小部分的牙齿,“...诶呀,在睡一会,求你了,班长,求你了。”


我有点想象不出照片里那个高挑长相入王子一般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我还是跟着一起笑了。


真美好。


对面的人还在继续说着,从恢复高考说道刚进大学。


他说的津津有味,我认真的听着,听他描绘出照片里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有时候都忘记了记笔记。


他们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排音乐剧。


“他当时进学校,跳舞一点都不会,筋拉不开,练早功的时候就喊,喊完就哭。”面对的人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聚集了些水汽,“他眼眶浅啊,看到点什么的就红眼眶,眼睛又大,一点水都蓄不住。”


他揉了揉眼睛。


他的眼睛也很大,我想着。


“那么爱哭的人,那天给他生生忍住了。”面前的男人深吸了口气,抬着下巴使劲的撑大了眼睛。


我犹豫着要不要递一张纸。


他们的故事和摄影师的故事大同小异。


或许是真的,那个年代的爱与散,就都是这样了。


也是父母公派调遣,不同的是他的祖辈都还在上海,但是上海的日子不好过,青年想要留下,甚至和父母吵的差点撕破了脸皮。


“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不能让他也没有家啊。”面前的人,两只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声音都有点颤抖。


我眼眶都有点湿,偷偷摸摸拿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面前也是个一路苦过来的人,我没法想象他一路经历的事情是怎么样熬过来的,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替他酸涩着。


我能理解他最后做出点选择,太难了,把他的他还给了他的父母,成全他一个家,但是谁给他一个家呢?


“他不能留下来,我也走不了,我还有我的责任,我的侄子和侄女都还要读书,能怎么办呢?”面前的人似乎已经麻木了,他张着嘴冷静的说着,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可就算是别人的故事,我也心疼了。


当事人得有多难受。


我动了动握在手里已经握僵掉了的笔,有些不知所谓的在纸上滑动着。


“最后他还是要走了。”面前的人拿起了桌上的照片,伸着手指有点颤抖的碰了碰照片上的人,“他还说我老,现在和我和一样老了吧。”


我想象了一下照片里另一个人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样子,我想不出来。


但是面前的人一定想出来了。


“他让我去送他,我说好,我们俩站在码头上,就静静的看着对方,我说不出一句话,他也说不出来,我觉得他可能有点恨我,一开始看我的眼神里带满了职责,似乎在说我抛下了他。”面前的人舒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继续说着。


“我也难受啊,我就看着他,我心里和他道歉,我觉得他听见了,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起来之前一起在学校里排剧的时候,真的很开心,我就笑了,他也轻轻的笑了,那双眼睛慢慢蓄满了水。”


“我怕他哭啊,他哭了,我也要哭了。”他有点哭笑的勾了勾嘴角,“诶呀,这个年纪,说这些挺矫情的。”


我耷拉着的嘴角因为这一句话勾了起来,我突然小声的笑出了声。


对面的人也笑了一下,“我们站在码头站了得有一刻钟,我们就什么都没说,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自己和自己的对话,之前的回忆,还穿插了一点对未来可能性的向往。”


“当时我大概还是不想接受吧,所以脑子里有的没的。但是最后船要开了,我突然就慌了,我就喊了他一声,他一瞬间就转过了头。”


“当时我觉得我快疯了,可是我一步都迈不动,跟生根了一样,我眼睁睁看着他回头,然后喊了我一声,对着我敲了敲左胸口就走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哭,反正我觉得天旋地转,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使劲睁了睁眼睛,我也有点看不清。


“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他轻轻的托着那张照片,低头认真的看着,似乎想把这个人再看进心里。


我从他家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了,我觉得我想是做了一场太过逼真的梦,梦里我见证了这两个人过于浓厚的感情。


呼吸都有点停滞。


太难受了。


回到家我盯着我的笔记,整个人缩进了沙发了。


我好好的哭了一场。


不知道当时他们有没有机会好好地哭一场。


第二天我凭着记忆把整个故事疏离了出来,我私心的加了些我自己的想法,最后才递给主编。


后来这篇文章被发表在了个三流的刊物里面,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对得起讲故事的人,让故事见了见光。


我把这个故事发给了摄影师一份,六个月之后,摄影师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我有点懵。


摄影师笑的有点苦涩,说他曾经找过他的那个姑娘,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如果他还在等他,那一定要让对方知道。”摄影师含糊但是坚定的说着。


第二天,我又去拜访了那个人,想把电话号码给他,但是他没在家,我就把纸条留了言,塞进了门缝,之后的故事我也不得而知。


但我希望吧,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两天前,桌子上很久没响的电话响了起来。刚进门的人烦躁的把脚上的鞋胡乱的踢到了地上,光着脚走到了电话前,耷拉着的嘴角显得唇锋更加的锋利了。


“喂?”


对面传来了突然急促的呼吸,和有点低哑的一声回应。


“老班长好。”


握着电话的人手一瞬间收紧了起来,找了好久自己的呼吸才控制住满眼要落下来的泪,笑着回了一句。


“老同学好。”




FIN


全文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私心差一个小彩蛋吧:





自从发表了那一篇文章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就也没有再换过编辑社,做着做着原来的主编走了,我也就顶了上去。


五年后的某一天,我出门突然想起来名片没有拿,匆匆忙忙低着头往办公室跑,进门的时候一头撞上了刚出来的人。


我连声说对不起,一抬头,我才发现命运这事情,的确有点玄。


“诶呀,没事吧。”面前的男人比上回遇到更加成熟了一点,看起来整个人更精神了,笑起来牙齿都露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有一对兔牙。


还挺可爱的。


“您好,您好,您怎么来了?”我急急忙忙的抬头都没看清周围的情况。


“来谢谢你。”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我抬头一看,面前人的样子和照片里重合了起来,我一瞬间惊讶的长大了嘴。


我的天。


“要是你有时间,我们可以把故事讲下去。”边上的男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笑了起来。


我懵懂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算小了,但是我突然想像五年前那样大哭一场。


他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讲这个故事了。


故事结局很美丽。


过程曲折而已。






我第一次写了篇这么长的文章,而且这样的形式也是第一次,这么多天我总觉得我应该写出一篇剧情完整的故事,带着点不是消遣的意味,不能说有文学性,但是我想写的对得起整个架构。


大家来看看吧,如果有什么感受就和我来唠嗑吧~


诶呀,我本来想卖个萌的,但是写完心情还有点在里面,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大家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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