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修】江湖再见
（今天发疯了，突然就想写个古风短打，但是越写越长，最后写了六千多字，大家看文愉快哟！要！给！评！论！要！给！评！论！要！给！评！论！）
（一）
“小二，上酒。”
“诶，来咯。”店小二抽下了肩头的抹布正准备把空的桌子擦干净摆上碗筷，却被来人出声阻止了。
那声音听起来随意又慵懒。
“不用麻烦了，直接把酒坛给我吧。”青年挥了挥手，撩了一把衣摆，潇洒的往边上的草垛上一坐，整个人靠进了蓬松的稻草里。
“好...好的。”店小二愣了一下，看了看正翘着脚，枕着双臂看云散风起的青年，心中不由的有了些许向往。
真是个自由自在的人。
叶修叼了跟稻草在嘴里，无意识的嚼了两下，略微还有点被阳光青睐的味道，苦涩后带着清香。
“马儿真有口服了。”叶修撇了撇嘴把稻草从嘴边抽点往边上一丢，坐了起来，朝店门里喊了一声，“小二，这草能喂马吗？”
“诶，能的。”小二拎着酒坛子小跑着到了叶修面前，“这来来往往的大侠们谁没匹马呢？”
“行，谢啦。”叶修一把拔开了酒坛的封层，朝小二举了下坛子。
“一叶。”叶修吹了声口哨，几步外的一匹棕红色的马悠闲的踏着步子踱了过来。
叶修指了指草垛，一叶低头嗅了嗅，打了个响鼻。
“你还嫌弃上了？”叶修一把扯住了缰绳，狠狠拉了一下，“怎么，我都吃了你吃不得？”
叶修在草垛里一直从傍晚坐到了深夜，整坛酒一滴没少，边上的稻草倒是少了一个角。
“一叶？”叶修盯着星空，从牛郎织女看到了北斗天狼，“你想家吗？”
回答他是微微抖动的呼吸声，远处还有清脆的蝉响蛙鸣。
“要你有什么用，赶路大半我自己走的，行李都是我自己背的，夜深人静想找个伴聊个天都没个个响应。”叶修嗅了一口空气，有青草的味道，里面混着淡淡的酒香。
酒兄啊，今天就我和你从日月星辰聊到潮起潮落了。
子时的时候，叶修已经有点迷糊了，小二叫了两次叶修不肯住到店里去，小二喊了几次也就放弃了。
单人独骑浪迹天涯，何等的畅快。
“吁——”不远处的踏马声由浅及深，一下下踏在了叶修的心上。
大晚上谁这么不长眼？！
叶修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并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来人一袭黑衣，宽大的袖口有泛着金色的丝线细细密密的穿过，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的闪动着。
来人似乎没有看到草垛里躺了个人，翻身下马落脚正巧踩在了叶修的腿边，踩住了叶修的衣摆。
“兄台远道而来，理应是客，但此番践踏可非君子所为。”叶修懒懒散散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带着三分调侃气愤怒意。
苏沐秋被吓了一挑，按在剑柄上的右手顿时一个下意识动作，冰冷的剑光闪到了叶修脸上。
叶修皱了下眉，一脚从苏沐秋脚跟处扫过，一个挺身跳了起来。
苏沐秋也不是个善茬，迅速调整了一下重心，抽剑出鞘。
“大半夜的火气这么大可不好。”叶修拎起自己的剑往胸前一挡，一只手把苏沐秋还没完全出鞘剑狠狠的推了回去。
“暗处伤人难道就是君子所为？”苏沐秋和叶修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接触，那是一双有着非凡神采的眼瞳，真让人讨厌。
这是双发达成的第一个共识。
“在下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何况是兄台先惊扰入梦人。”叶修反手把剑往苏沐秋那一方推了一下。
“不知者不为过。”苏沐秋效仿了叶修的动作，“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天色也不早了。”
叶修打量了一下苏沐秋，的确是不早了，或者说太早了，甚至还有些被惊醒的晕眩。
双方提防着相互扯了手中的武器。
“江湖再见。”苏沐秋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牵着马向前走去。
“不必。”叶修呈大字型的任由重力把自己拖回了草垛上。
（二）
阳春三月的时候，杨柳岸边风景美如画卷。
叶修手里拿了根去了叶子的柳条正和另一人打的不可开交。
“去年今日有胆偷我一坛酒，当今不敢承认？”叶修挥动手臂一鞭子抽在了对方身上，“黄少好胆识啊！”
“叶修！欺负我没带剑来是不是？我喝你一坛酒怎么了？”黄少天狼狈的左躲右闪，眼尖抄起地上一根树枝挡住叶修的柳条，“你从来不喝，一点一坛酒就打开放着，暴殄天物！”
“我的酒，我不喝你管的着吗？”叶修抽了抽被黄少天用树枝一圈圈绕住的柳条，皱了皱眉，“怎么堂堂一个剑圣，买不起酒了欺负平民小老百姓？”
“我要什么酒没有，稀罕你个破坛子？”黄少天狠狠一抽手里的树枝，枝条应声断裂，“我找了你三年，去年被你溜掉，回去差点被老爷子罚抄经书差点背过气去，能有点同门师兄弟情吗？”
“不能。叶秋不是在呢嘛，找他去。”叶修扔掉手里的柳条转身就走。
“诶诶诶，给你等等我，诶哟！你看你都给我抽红了！啊，我的手，我宝贵的手！”黄少天赶紧追了上去。
叶修一路低着头往前走，心里有点烦，家大业大有什么好的，责任包袱，旦活一世，为何不能朝生暮死？人生得意怎能不尽欢？
苏沐秋和叶修撞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场面顿时有些许的狼藉。
叶修的腕带和苏沐秋的腰间配饰纠缠在了一起，苏沐秋层层叠叠的衣服乱七八糟盖在叶修身上，两个身手矫健的青年一瞬间就想推开对方起身，何奈却缠的更加死了。
“又是你？”叶修抬头都要被气笑了，左手往苏沐秋面前一指，“江湖再见？吭？”
“不必。”苏沐秋皱着眉把叶修的话完整的换给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玉佩，和叶修的腕带缠的难舍难分。
“这怎么办？”叶修抬了抬右手，苏沐秋的玉佩跟着叶修的动作摇动了一下。
“剪掉。”苏沐秋阴着脸说了一句。
“好。”说完，叶修利落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眼见着就要往苏沐秋衣摆上划。
苏沐秋一把抓住叶修的手腕，“干什么？”
“剪掉啊，兄台自己说的。”叶修一副理所当然。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苏沐秋不可思议的看着叶修。
“一块破石头，长得稍微好看了点。”叶修挑了一下眉，往苏沐秋握着的手上看了一眼。
“叶修！”黄少天的声音穿过人群直接敲在了叶修脑子里。
“快点！”叶修急了，再被黄少天逮着说不定真得回去。
“不行！”苏沐秋也急了。
“那先走！”叶修扯着苏沐秋的玉佩就开始跑，苏沐秋被叶修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无可奈何的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终于两人在一面墙后停了下来。
苏沐秋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仇家？”
“差不多。”叶修喘着气小心翼翼往墙的那一边看。
“那我希望你们江湖再见！”苏沐秋咬着牙弯着嘴角说了一句。
“不必。”叶修严肃的看了苏沐秋一眼，摇了摇头。
“怎么办？”苏沐秋盯着叶修的腕带，已经被扯出来的一截，“你这带子不能解下来吗？”
“能啊。"叶修回答道。
“所以呢？”苏沐秋更加咬牙切齿了。
“你的玉佩不能解吗？”叶修挑衅反问。
“...”
“我看还是剪了吧。”叶修说完就准备动手。
“我看你还是别活着了。”说完苏沐秋就准备抽剑。
“停！”叶修眼疾手快再次把苏沐秋的剑按回了剑鞘里，“钲”的一声，带着周围空气都震动了一下，“各退一步，一起解。”
“...”苏沐秋深吸了一口气，“依你。”
再次把腕带和腰饰都佩戴回去的苏沐秋和叶修相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空气就这么凝固了一秒，两人突然看着对方就笑开了。
“你笑什么？”叶修靠在墙边看着正在理衣服的苏沐秋，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你又笑什么？”苏沐秋抬头反问，叶修被笼罩在墙体的阴影里，但眼睛却是这样亮晶晶的。
“没什么。”叶修摇了摇头，“挺有缘的。”
“啊。”苏沐秋跟叶修一块靠在了墙上，“刚街上那个不是仇人吧？”
“恩。”叶修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苏沐秋也没有想要答案的意思。
“你在这边？”叶修抬头看向了苏沐秋。
“随便走走，你呢？”
“随便走走。”
“结伴同行？”叶修又问了一句。
“好。”
（三）
叶修觉得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畅快的日子。
深夜对月叹息的时候旁边多了个应和的人，游山玩水的时候多了个分享心情得人，巧遇险境的时候多了个商量计谋的人。
这种仗义走江湖的日子，让叶修感到了难能可贵的存在感。
那种为自己而活的感觉，如此的强烈。
他们一起看过悬崖峭壁边成片生长的雪鸮花，一起走过溪城的十里长亭，一起从风声鹤唳的奇峰山庄拼杀出来，多到记不过来。
苏沐秋曾经问过叶修，为什么总是点一坛酒却从来不喝。
然后叶修回答，想在想醉的时候醉。
苏沐秋只有一次看到叶修喝过酒，就一口，就醉的不醒人世，那一天莫笑庄的庄主过世了。
“苏兄，苏兄...你说我是不是不孝？”叶修在喝那口酒前用颤抖的语气问苏沐秋。
苏沐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也有自己的问题，并没有能安慰叶修的立场。
“沐秋...”这是苏沐秋唯一一次听到叶修直接喊他的名字，甚至听得都不是很清楚，因为下一秒叶修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风过无痕。
苏沐秋有感觉，这样潇洒游戏的日子不会再无尽头的延续下去了，很快他们就会再次说出那句话。
“江湖再见。”叶修牵着马和苏沐秋在鲤城城门外告别，之后一去万里，相见之日遥遥无期。
“江湖再见。”苏沐秋拍了拍叶修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拱了拱手，“叶兄保重。”
“下次见面，唤我名字吧。”叶修说完翻身上马，夹了一下马肚子，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叶修...”
（四）
叶修再见苏沐秋的时候是在莫笑庄的宴会上，叶修遥遥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沐秋，雨沐公子。
何等尊贵的一个称呼，雨沐公子。
苏沐秋。
苏沐秋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叶修怔怔的看着苏沐秋边上站着的漂亮姑娘，那是他的妹妹，叶修联姻的对象。
“闻名不如见面，雨沐公子好风采。”叶修走到苏沐秋面前，说着话里藏刀的体面话，眼神里透出了一股冷意。
你知道我不愿意被责任束缚，你知道我不甘心被利益交换，我以为天下最懂我的莫过于你苏沐秋，现在你站在我面前，利用你的亲妹妹，苏沐秋我是否看错你？
苏沐秋被叶修的眼神刮的心如刀割，“庄主过誉了。”
“怎么会，早听说公子八面玲珑人情世故宛若公子手中的骰子，成败都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怎么能说过誉呢？”叶修弯着嘴角，似乎是在笑。
“庄主这样说，在下真是承受不起了。”苏沐秋艰难的牵动了下嘴角，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掐进了肉中，可这样的痛，和心痛怎么能比。
你以为我是自愿的？你认识我苏沐秋，做这种事的苏沐秋？叶修你是怎么看我的？
两人接触的目光里都含着痛处，但似乎谁都不愿意去解读这一份疼的来意。
晚宴的时候叶修照样在桌角上放了一坛酒，宾客来来往往的敬着酒，叶修都以茶代酒饮了下去，只有苏沐秋。
“接下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敬公子。”叶修到了一杯坛子里的酒。
“庄主不必如此...”苏沐秋眼神难过的看着把酒杯端起来的叶修。
“诶。”叶修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让我们敬人生何处不相逢。”
叶修朝苏沐秋举起了酒杯，想苏沐秋抬了抬下巴，“公子不给这个面子吗？”
苏沐秋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庄主执意，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敬江湖，敬再见。”说完苏沐秋一碰叶修的杯子，自己喝了那杯酒，喝完对着叶修把杯子倒了过来，“庄主尽兴。”
叶修醉了，醉的比上一次更彻底，独自一个人躺在凉亭里，脚边放着酒坛。
一半的酒已经不见了。
苏沐秋担心的偷偷寻到主人的院子里的时候，叶修正要从高台上滑下来。
叶修感觉到了下坠，但却没有被地面粗暴的制止，周围环绕了一股薄荷叶的香味，有点熟悉。
“不会喝酒就别喝。”苏沐秋跪坐在地上看着怀里迷蒙的叶修，低低的呢喃着。
叶修睡的很不安稳，在苏沐秋怀里不停的挣动着，“...沐秋...”
苏沐秋震了一下，指尖都有点颤抖，“...叶修...叶修...修...”
苏沐秋心悸的厉害，那种背叛了亲友的痛处在一点点蔓延到全身，但似乎这一种罪恶感还不是这钻心疼痛的源泉。
叶修迷迷瞪瞪的睁了睁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了苏沐秋的脸，叶修笑了一下伸手想往苏沐秋脸上贴去，伸到一半似乎没力气了。
苏沐秋把脸往下面蹭了一下，贴上了叶修的手，连清醒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温情暧昧的一个动作。
“沐秋...这是再见了吗？”叶修眯了眯眼睛，“...可是我们不在江湖啊。”
一滴眼泪从叶修的眼角滑落了下来，一路顺着脸颊滴落在了苏沐秋的衣领上。
苏沐秋心里狠狠的揪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在江湖。
(五)
婚宴的那一天场面格外的热闹，拜天地的时候苏沐秋看着被红盖头蒙住脸的妹妹，在觉得对不起她的同时更惊讶的是自己居然在嫉妒，真真切切的嫉妒。
嫉妒妹妹得到了叶修。
这是多么违反伦理的想法，苏沐秋低着头，看不清眉眼。
不远处叶秋讳莫如深的看着悲伤随处可见的苏沐秋。
入洞房之前，苏沐秋能和妹妹待上一段时间，苏沐橙透过了薄薄的红盖头看着有点憔悴的哥哥，伸手摸了摸苏沐秋的脸。
“哥哥，我希望你能幸福。”苏沐橙带着哭腔的说着，“我也会幸福的。”
苏沐秋握着妹妹的手，低着头，狠狠的摇了摇，“沐橙，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对不起你！”
眼泪像是决堤了一样在苏沐秋脸上淌过，不知道是为了亲手断送了的自己的爱恋，还是对葬送了妹妹幸福的无能为力。
虽然苏沐秋信得过叶修，不论是人品还是才情，这都足够和自家妹妹相配。
但是，心痛的那么的真是。
“哥哥，别哭，今天我出嫁呢。”苏沐橙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努力笑了一下，“我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苏沐秋擦了擦眼泪，用了的点了点头，咧开嘴，“我们沐橙是最漂亮的新娘。”
“哥哥，我该走了，要来看我哦。”苏沐橙拍了拍苏沐秋的手。
“好。”苏沐秋愣愣的走开了去。
该离开了呢。
回家吗？
不，我该完成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什么雨沐公子？哼。
还不是寄人篱下的棋子。
连妹妹都没有保护好，却还是这么任性的想要自由。
江湖啊，多好的地方。
江湖里，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你？
（六）
苏沐秋骑着马浪迹天涯已经足足有三个月了。
他重新去看了溪城的十里长亭，那里叶修和他彻夜不眠的数遍了整个天空的星星，相伴而行的人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从诗词歌赋聊到风花雪月，为什么当时谁都没有意识到，还是意识到都不敢戳破？
苏沐秋牵着马从他们奔逃的林子边懒散的走过，一草一木都在记录着曾经，这里他们相互包扎过伤口，这里是他们借宿的村落，这里是第一次遇到叶修的地方。
苏沐秋学着叶修的样子买了一坛酒，就着草垛就躺下，闻着酒香，看着云卷云舒，眼泪就这么不知不觉得留了下来。
最后苏沐秋喝完了一整坛酒。
苏沐秋毕竟不是叶修，不会在想醉的时候就能醉。
又是一个月，雪鸮花该开了，苏沐秋怔怔的想着，再也没有人会和他一起看绝壁上的风景了。
想起叶修差点滑落悬崖的场景，苏沐秋吃吃的笑了起来，原来这么早就已经喜欢上了。
可是那么傻，他们都不知道。
苏沐秋到了那个山谷的时候雪鸮花已经开到了最鼎盛的时候，他一路往山崖走着。
山谷的中央多了一间小草屋，不知是哪个悠闲的过路人误入了桃花源。
叶修在草屋外伸懒腰的时候才看到了远远近近那翻飞这的黑色镶金宽袖子，苏沐秋显然也看到了叶修。
苏沐秋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一步都走不动。
这真的大概就是桃花源了。
不然怎么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叶修看着傻兮兮的苏沐秋皱了皱眉头，“这位兄台，这样误入别家的领地可不是君子所为。”
苏沐秋楞的更严重了，这是幻觉吗？
叶修无奈的摇了摇头，向苏沐秋走去，“苏兄，江湖再见，不准备说些什么嘛？”
“叶...修?”苏沐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喑哑，“你？”
“你什么你啊，我在这等了你两个月了，你再不来可真就江湖再见了，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本来婚礼后我就打算去找你。”叶修走到了苏沐秋面前，拿手在苏沐秋眼前晃了一下。
苏沐秋一下恢复了清明，对啊，婚礼。
“你在这干什么？沐橙呢？你就这么丢她在家里？”苏沐秋声音又冷了回去，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诶，苏兄。”叶修一字一顿的吐着，双手按住苏沐秋的肩膀，“世间有种叫双生子的东西，我想你应该记得。”
叶修停顿了一下，给苏沐秋足够思考的时间。
苏沐秋看着叶修那双清亮的眼睛，脑子转的不是很顺利，半晌才领会叶修的意思，“你...你是说？”
“诶，只能对不起叶秋了。”叶修耸了耸肩，“谁让有些人偷偷摸摸跑进人家主人的居室都想留住我呢？”
“我...”苏沐秋被叶修噎了一嘴，“你...”
“我醒着。”叶修点了点头。
“那...”苏沐秋更尴尬了。
“那时候我也醒着。”叶修再次点了点头。
“后面...”苏沐秋觉得自己进了个圈套。
“是，从你一开始抱住我，到喃喃自语，到你偷偷吻我，我都醒着，行了？”叶修把苏沐秋想问的整个都回答了一边。
苏沐秋愣了一分钟的时间，反应过来单手拔剑。
“诶诶诶，你干嘛，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出来的，你这一剑下去真是不用见了。”
“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想和我解释一下？”苏沐秋两手把持着剑，回想苏沐橙和自己说要幸福，合着这个圈套这么大。
“我还生着气不想解释。”叶修挑了挑眉，“要不是叶秋和你妹妹真心相爱你以为我会就这样出来找你？就这样原谅你？想得美！”
“沐橙和叶秋真心相爱？”苏沐秋拔剑的手抖停住了。
“对啊，你妹妹没和你说？她是因为爱上了叶秋才同意嫁过来的。”
“...”天哪，苏沐秋你都干了什么蠢事情！
“江湖再见。”苏沐秋把剑别回腰间，气呼呼转身就走。
“诶诶诶，不必啊！”叶修在身后使劲蹦了蹦，“沐秋，别走了。”
苏沐秋停住了脚步，一会过后，转身狠狠向叶修冲了过来，整个人都扑到了叶修身上。
“我让你瞧瞧什么叫江湖再见！”苏沐秋手脚并用开始挠叶修，叶修被苏沐秋挠的气喘兮兮，整个人都泛起了粉红。
“叶修...叶修...叶修...修...”苏沐秋趴在叶修身上，在叶修颈边不断呢喃着。
“我在。”
“装醉，下套，骗人。”苏沐秋没头没尾的说了三个词，叶修下意识一紧张，苏沐秋特别记仇。
“咳...”
“叶修，你说我要怎么要回来？”
“兄台，过去的是就让它过去吧。”叶修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不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从这儿开始吧。”说完苏沐秋盯着叶修的唇慢慢靠近了过去。
“好。”
山壁上的雪鸮花开的正好，山谷里的恋人们相遇的正巧。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