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A Battle To Fight Alone （上）
（昨天打算好的，今天第一轮考试考完来更新一下，还挺兴致勃勃的，然后今天考完和死狗一样，而且没有那种很强烈的情绪，写文代入感都没有，本来想写一个战斗热烈到情感爆发的场景，也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有一种挺悲凉嘲讽的意思。。。而且我特么前戏写得好长，莫名其妙变成了上下篇。。。大家先看看吧。。。不好我修修改改缝缝补补删掉重写。。。）
恺撒自认为还是很了解楚子航的，作为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作为一个朝夕相处的恋人，但是这一刻恺撒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走进过楚子航的世界。
他拿着大火力的机械枪支，对着冲上来的死侍，一枪一个，无限的向前，身上被尖锐的鳞片爪牙划出道道血痕，面无表情。
恺撒下意识的扣动沙漠之鹰清扫自己周围的敌人，眼神却聚焦在楚子航身上，那个看起来好像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人，大概看过楚子航执行任务的人都这么想吧，楚子航，杀胚。
他们没有见过楚子航穿着围裙看着菜板上的肉那种严肃的可爱的表情，没有见过楚子航雨天坐在楼顶边沿上望着远处怅然若失的样子，没见过楚子航动情时候有点尴尬但是又很大胆的试探，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能给楚子航下定义呢?
恺撒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正面过来的袭击，很暴力的一脚直接蹬了上去。有些时候机械和言灵的对战就是没有肉搏来的直接和爽快，恺撒想，他是有多久没有和楚子航打架了。
整个场面失控了，在恺撒看来周围环境再糟糕都没有楚子航现在一身鳞片站在火海中更让人窒息了。所有人都对现场感到无力期盼后援赶紧接上的时候，恺撒只有一个想法，在这样下去楚子航要没命了。
这一刻的想法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让人心惊，一瞬间恺撒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了好几个维度，血液都骤缩到心脏边上用来维持跳动。
楚子航其实是理智的也是清醒的，只不过他从来都把自己当做一件武器，只要能杀敌制胜，武器本身的消耗又有什么关系。所以每一次，为了任务的高效性，楚子航次次暴血，但只有这一次是在恺撒面前。
情况实在是不能再更糟了，能用的伎俩都应该用上，所以楚子航二度暴血了，几乎是想也没想。
“楚子航！”恺撒几乎是嘶声力竭，隔着弥漫的火焰和奇奇怪怪的各种生物，对着楚子航喊，声音里透露着一种悲凉和愤怒。
楚子航下意识的心虚了一下，一时间的失措给了对手可乘之机，锋利的指甲已经抵在了脖子上，似乎下一秒就会划开那已经血迹斑斑的皮肤把里面所有能被视为生命的东西全部掏出来。
村雨已经出鞘，但是有人先了一步。
恺撒持枪站在楚子航五米远的距离，楚子航手持村雨，这一幕居然这么的似曾相识。
“楚子航，你不要命了吗？”恺撒质问的声音里带着爆裂的热度和刺骨的冰冷。
“你不喊我，我不会分心。”楚子航甩了甩手上滑下来的血，漫不经心。
恺撒的视线跟着那一滴血液，心也往下沉了好几分。
记得上一个圣诞节，恺撒和楚子航在意大利某座山上俯瞰整个雪原，山风咧咧，雪花从天上掉落带着冰晶本有的小闪光，竟然还有一点浪漫的感觉。
楚子航就是在那个时候说，人生来孤独，和这样一片雪原一样，是空的。
恺撒当时觉得可能中华文化博大精深，雪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意向，所以会引发楚子航的感慨。
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楚子航只是给自己的结论找了一个适当的载体，他觉得自己该孤独，所以才让雪也孤独了起来，这样看来，楚子航真是个诗人，讽刺的不行。
“不是这一回，也会是下一回，你看看你自己，你告诉我，什么时候需要给你收尸？”恺撒赤手空拳一拳砸在了冲过来的死侍脑袋上，一瞬间满手的血扎进了楚子航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楚子航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恺撒完全没有意义的举动，死侍这种生物，要是能赤手空拳砸死，要炼金术干什么？
“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心情。”恺撒举着手腕转了一下，发狠的把上面倒插着的鳞片拔下来，头也不回冲进战斗群，学着楚子航，只把目标放在杀敌上，对于铺天盖地蔓延过来的伤害不管不顾。
先是脸上细小的划痕，再是腰间见血的狰狞的伤口，再是大腿上再差一点就切到动脉的重创，楚子航忍无可忍。
“你特么疯了吗？现在是闹脾气的时候吗？”楚子航人还没有冲到，君焰已经悄声无息的沾染上了。
“呵，没有什么时候是闹脾气的好时候，何况我也没在闹脾气。”恺撒暴力的撤下衬衫的下摆直接缠在腿上，以防失血过多，当场混过去，那还真是昏了头了。
“为什么不躲开？”
“我想试试，是不是要这样才能更懂你一点，现在我发现，楚子航你就是个傻子。”恺撒苦笑着。
楚子航不知道该回答恺撒什么，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没有一点站得住脚的立场来解释。
“先解决这里的情况吧。”楚子航叹了一口气。
“解决完和我打一场，我特想揍你。”恺撒扔掉已经没有子弹的枪，从身后抽出狄克推多，不轻不重敲在了村雨刀刃上，zing 的一声金属锋鸣有一种契约的味道。
楚子航和恺撒再次正眼看着对方的时候，满眼尽是对方狼狈的样子，可能再也不可能有更糟糕的时候了。
恺撒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裤子划开了各种口子，血从额角一路流到了嘴角，狄克推多被拖着在地上滑动，好像更像是在充当拐杖。
楚子航更糟，褪去了一声鳞片，脸色煞白，嘴唇上沾了血，看起来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新生的僵尸，头发乱七八糟的被血液重塑了造型，七七八八贴在脸上，拿着村雨一点都没有洒脱的感觉。
“来吧。”恺撒挺了挺身子，把狄克推多往边上一抛，声音有点断续的扭了一下脖子，轻声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子航松了手，村雨触地的一瞬间僵硬的握了握拳头。
两个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力气了，你来我去的拳头更多是一种怒气的发泄。
“你到底在在意什么？”楚子航被恺撒今天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有点火大。
“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我可以接受你任务回来轻描淡写和我说你断了三根肋骨，可以支持你接连不断的接任务甚至次次暴血，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奥汀，就算死了也没事。”恺撒话说的气喘吁吁，挥过去的拳头被楚子航一掌挡下。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从来不在你计划的范围内。”
“我从来都是单独行动。”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有没有把我们的关系考虑在你的未来里面，还是在你的计划里，你根本就没有未来？”
楚子航没有回答，揪住恺撒领子的动作一顿，被恺撒反手一肘子抵着脖子压到了墙角。
“被我说中了？楚子航，你真自私。”
楚子航眼睛低垂着看着地面，真是肮脏。
“我从一开始...”楚子航声音很低，说到一半吸了一口气，艰难的继续说下去，“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终点会在哪里，我有我的宿命，能拗过它算我赢，拗不过就算了，我们，你和我，是个意外。”
“意外？所以你后悔了？楚子航你后悔了？”恺撒脑袋凑过去，语气凶狠的对着楚子航，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像是一只失去同伴的雪狼。
楚子航没说话，是后悔吗？当初要是没有默许这样纠缠在一起是不是会轻松一点，恺撒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楚子航你真特么后悔？”恺撒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逼问着。
“我不知道。”
“那我让你知道，从我们一开始打架到后来做爱，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去特么的孤独，宿命，楚子航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