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楚】妖刀村雨 ‖二‖
在毁了无数花花草草，砍缺了好几块花岗岩装饰，恺撒和楚子航终于堪堪得收了刀。
楚子航看着那在手中的村雨，摸了摸它，说了一句“你说的对。”
恺撒迷惑的看了楚子航一眼，瞬间意识到村雨和他说了什么，而楚子航赞同了。
“他说了什么?”
“只会用蛮力的傻缺。”楚子航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了平日里的清冷，甚至还有点淡淡的笑意。
要不是恺撒知道楚子航不屑于故弄玄虚，他现在就觉得这句话就是楚子航自己说的，还不知道是对狄克推多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看来你的刀和你一样不懂欣赏。”恺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才的争锋相对好像只是一场午后的闲谈，没引起任何的争端和不适。
“村雨很好。”楚子航撇了一眼狄克推多，轻飘飘说了一句。
村雨在对上狄克推多的时候，楚子航都不得不承认比起狄克推多，村雨还是有不足之处，并不是说能力不足，只是属性不同罢了。
大概和主人是一样的，村雨偏于收敛，也莫名的很固执，剑走偏锋。狄克推多是把猎刀，那种宽厚的刀身本就提现着张扬，和恺撒整个人的气质很是符合，横冲直撞，绝对力量。
两个人惊天动地打了一场后都悠闲地各做各的事情去了，直到曼施坦因教授上完课路过那一片显示着大量资金缺口的废墟，忍无可忍上报到校长那里去了。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当然钱还是个问题，但是已经不是主要问题了，恺撒太嚣张了，他和楚子航一打架就毁坏公物，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他们受到惩罚!”曼施坦因教授站在昂热面前激动的手舞足蹈。
“那你说怎么办吧？”昂热晃着一只高脚酒杯，慢条斯理看不出一点重视。
“校长，这是个严肃的问题，真的。”
“好吧，按你说的，严肃的问题，让他们出任务去吧，年轻人精力太多无处挥洒，正好有个瑞士的A级项目需要两个精英过去。”昂热喝了一口红酒站了起来。
“瑞士?我听说找到了龙文历史。”
“不止，还有些很久以前关于龙类的研究，都被藏在一个地宫里了，我们的专家小组过去了以后发现只有A级包括A级以上的血统才能进去不被排斥，恺撒和楚子航正合适。”
“这两人组队不会危及任务吗？”
“他们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有什么能更加激发对方潜力的?放心吧。”
恺撒走到任务出发地的时候，楚子航已经抱着村雨靠着墙站着了，整个人和黑夜融为了一体，仿佛随时都能一跃而起，一刀毙命。
“你来啦。”楚子航抬手打了声招呼。自从恺撒找上他问刀的时候以后，恺撒觉得楚子航没有以前那么冷淡了，可能是发现自己的对手有了更多值得自己重视的能力吧，恺撒是这样想的。
其实这对于楚子航还是是个比较难描述的转变。刀凝聚意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最直接去刺激刀的转变的就是不停地杀戮。
村雨之所以是村雨，是因为曾经名叫村正的那把刀沾染上了一千人的血。楚子航可以想象那个男人曾经也背负了那么多，多到让村雨都感到了震惊。
楚子航不知道在恺撒之前狄克推多经历了多少，但是是恺撒让它转变的，那最深的刺激是来自凯撒的，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和杀意唤醒了刀的本能。在想到这些的一瞬间，楚子航觉得凯撒能懂自己，不会是全部，但是会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一把刀一人一边坐在直升机的轩窗边上，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
“村雨第一次和你说话，是什么感觉?”恺撒悠扬的声线从空气中传过来。
楚子航回了头看向恺撒，“没什么感觉，我很希望他能告诉我点什么，但是他说他忘了，他叫村雨。”
“听说村正沾千人的血自行转化变成妖刀村雨，所以他是忘了作为村正时候的经历了吗？”恺撒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不知道啊，他没告诉我这些，也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只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楚子航不是很想说起村正，就像他不喜欢那些阴沉粘腻的雨天，总觉得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溜走了。
“你呢？”
“我? 我觉得当时我可能幻听了，可能是镰鼬的副作用什么的，但是那个声音那么真实，而且很聒噪。”恺撒想起当时狄克推多第一次和自己交流的场面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你知道你的刀正在听着你说话。”楚子航看到恺撒脸上一瞬间僵硬的表情突然觉得很爽。
“所以会怎么样吗？”
“不会怎么样，闹闹脾气吧，他关键时候还是会和你站一个战线的，但是可能会让你多受点伤吧。”
“你看起来很有心得体会啊，和村雨吵过吗？村雨能具象，你们会打起来吧？”恺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沙漠之鹰，想想要是狄克推多闹变扭了，这两把枪能不能救自己一把。
“我打不过他。”楚子航撇撇嘴，“打起来都是在他的世界里，他才是王。”
“真实越来越期待了，看来你也不是看起来这么冷淡啊，你还有把能和你战斗聊天的刀，真好现在我也有了。”恺撒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楚子航大概懂他的心情，像他们这样的血统，血之哀会更严重，很多时候都会把自己隔绝在人群之外。恺撒虽然看起来人际关系一张网，但是真实情况下还是会有浓重的孤寂感。这样的孤寂感，有人懂，还有人陪着你体会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任务的地点在瑞士很北边的一个小镇里面，风雪正在像刀一样收割周围的生机。
混血中不怕冷，但是也怕死，这种温度，穿着单衣单裤指不定一两个小时就机体衰竭了。
楚子航和恺撒在飞机上就换好了足够保暖的作战服，一下飞机就冲着任务而去。
这个任务预计时间两日来回，真实的任务时间没有几个小时，收取龙文历史和研究文本本来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任务，关键是这个地宫本身的构造有些令人担忧。
被风雪覆盖的地宫入口变得不好找，在研究小组正确定位出入口后，两人立马就整装进入了地宫。
一切的通讯装置都戴在两人身上，根据研究小组探测出来的路线，恺撒和楚子航小心翼翼的拎着照明棒走在漆黑的地宫里面。
恺撒把镰鼬的能力展开了，他能听见后面楚子航平稳呼吸声和心跳声，这样的节奏让人很安心。
“到了。”恺撒停住了脚步。
“找找看有没有机关。”楚子航走上前摸了摸金属门，不是青铜的，不是任何熟悉的用来做门的金属材料。
“嘶”恺撒发出了一点隐忍的声音。
“什么了？”楚子航一手按在刀柄上。
“手指被划开了，来看看这边。”恺撒感觉到了什么，拿着照明棒找到刚才自己被划开的地方，“你觉得是我想的那样吗？”
楚子航看了看那血迹在一点点消失的地方，走过去把手按了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真是拼啊。”
楚子航能感受到血液一丝丝被抽走，恺撒紧张的在边上看着他，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瞬间眼前一片光亮，让适应了黑暗的人发出了醉酒后见光的晕眩感。
“该死，楚子航，你还好吗？”恺撒捂了捂眼睛，努力适应着光亮。
“没事，门开了。”楚子航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的虚弱。
恺撒终于适应了周边的环境，他看到楚子航已经抽回了手，手上拉开的口子比自己的大很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真奢侈，居然用龙血做能源。”怪不得要A级以上的人来，不然血放干了都进不门，说起来这应该让路明非来啊，S级总也要派上点用处。
“走吧，不知道这些血能撑多久。”楚子航走进了地宫，里面还是些迷宫一样的道路，似乎每个道路的尽头都有一个石室。
“有十三条，走哪条?”
“十三，这个数字...”楚子航抱着村雨的手紧了一下。
“你想说这个数字很玄妙?我有看到过你们风水八卦对这个数字的解读，可是这里是瑞士。”
“北欧神话里也有对这个的解释不是吗？”
“十三，十二主神，那十三指的是世界树吗，如果世界树算是神的话。”
“你说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在奥丁那里。”楚子航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隐忍的愤怒。
“奥丁是主神，那走中间那一条。”恺撒没有注意到楚子航情绪的不对。
“如果第十三个是世界树的话，那世界树才是世界的中心，左右应该是奥丁和他的妻子弗利嘉。”
“那就赌一把，右边吧。”
“那就右边。”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路的尽头走去，一路上都很谨慎，总觉得这个地宫安静的有些诡异。
恺撒在心里想着要是所有的石室都是要血开启的，那选错一个，死在这里的几率就大一分，希望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弗利嘉。”楚子航看着门上那个温柔窈窕的女性浮雕，皱了皱眉头。
“请用龙文吟唱奥丁的祝福。”恺撒看了一眼浮雕下面的小字。
“诺玛，能把这句话传过来吗？”恺撒按了按通讯器。
“需要三十秒钟，请稍等。”
古老的梵唱从耳机中传出来，楚子航让了一步示意恺撒来开门。
恺撒优良的语言天赋让他完整的复述出了整句话，石门发出了嗡嗡的响声，缓慢的打开着。
一切来的太过于简单和平静，反而让两个人更加的警惕起来。等门完全打开，楚子航观察了室内没有任何能触发机关的地方，率先走了进去。
恺撒“啧”了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事实证明两人的担忧是完全有必要的，而且弗利嘉这个名字也不是奥丁的妻子这么简单，弗利嘉还有个身份，爱神。
这个石室放着什么样的东西能被以爱神的名字标注，在恺撒和楚子航感觉到空气中某种香料的味道的时候顿时有了一丝头绪。
“可能不止一个人对龙王是什么性别感兴趣。”恺撒苦笑着把手中的文献递给了楚子航。
“龙族繁衍研究报告”“甘惺草”楚子航一个个字看过去，觉得自己神经都在跳动。
“如果我们是普通人，就不会中招了，但是我们是普通人就根本进不来，真实厉害的很。”恺撒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可以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渐渐上升。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进了这里后，通讯就断了。”楚子航看了一眼在他们进来后就合上了的门，上面写着“请用龙文吟唱弗利嘉的祈祷”。
恺撒狠狠的踢了一脚面前放着各种草药的桌子。
“你在发发火活动活动，血流的更快，说不定能死在这里。”楚子航撇了一眼完全不冷静了的凯撒，说出来的话都是刺。
其实楚子航比恺撒更难受，这些催情的甘草只对龙血有效果，楚子航的血统比恺撒还高一点。想到这里楚子航很庆幸来的不是路明非，可能路明非进来的一瞬间就要发狂到软到在地上然后被自己砍死了。
还好是恺撒。
不是到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楚子航真的很庆幸，在他身边的是恺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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